第48章 跑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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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只搶腿鬼紛紛舉手：“我我我！我要報名！”
掛在樹上的長發鬼也舉手：“我也報名！要不要寫個報名表什麽的。”
方希希闊氣擺手：“不用！有我引薦, 到時候直接簽一份入學合同就行，別的什麽也不用管。”
長發鬼開心地轉圈圈：“我馬上就可以看電影了！”她沖方希希吐槽：“你不知道這裏有多無聊，不要說看電影, 平常連個人影也看不到。荒無人煙的，我想找個人嚇一嚇、玩點小游戲都找不到。”
她看著方希希：“你是我最近幾年遇到的第一個人類。”
方希希尬笑兩聲：“那還挺榮幸的。”
她倆說話的時候，地上的孕婦鬼也爬起來, 一手捂著肚子，另一只手舉起來說：“我也去啊，去了能吃到草莓嗎？”說完嘴巴吧嗒兩下。
方希希瞅了眼她的肚子, 嚇得跑過去扶她：“你現在不能站著，找個地方坐下，快坐下。”
孕婦鬼無所謂地拍拍肚皮：“吃了你們給的小蔬菜, 我現在肚子不疼了，一點事也沒有！”
方希希頗感驚奇：“那你現在還想生孩子嗎？”
孕婦鬼顛顛肚子：“不想生了吧。”
方希希：“……”什麽叫吧，生孩子這麽大的事，能這麽草率嗎？
她也沒生過孩子，只好看向厭修, 用眼神求助。
厭修打個哈欠, 說道：“陰氣補充上了, 她的鬼胎暫時生不下來。”
方希希把孕婦鬼扶到木墩上坐下, 扭頭跑到厭修那裏，把人拉到角落裏, 悄聲問道：“我把她簽進學校的話, 算一個學生還是算兩個學生？”
厭修：“哪個？”
問完想明白她說的是誰, 解釋道：“算一個。”
方希希頓時失望, 托著下巴思忖：“要不然等她生了？生了的話, 她和孩子是不是能算兩名學生？”
把孕婦鬼簽過去, 只能算一名學生的話，她總覺得自己虧了，鬼胎也是鬼，總不能因為還在孕婦鬼肚子裏就不算吧。
厭修無所謂道：“什麽時候簽都可以。”
方希希：“我現在簽了，會不會把孩子也算進去了？”
厭修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方希希仔細解釋：“就是我把孕婦鬼簽了，她成了我們學校的學生，等她進入西嶺山學校後，某天生了鬼胎，那只鬼胎算不算西嶺山的學生？我能不能再和鬼胎簽約？”
厭修聽明白了，用看奇葩的眼神看她：“不就一個鬼胎，也值當你想這麽多？”
方希希：“你是金大腿，當然不了解我們普通老百姓的苦。”
還只是一個鬼胎，那是一個鬼胎嗎？那是明晃晃的一萬塊錢！
一萬塊錢可以買什麽？看看學校的投影儀，各位老師的手機，不都是從一萬塊錢裏扣出來的？
多一萬塊錢她能辦多少事？還值當，值當這兩個字是這麽用的嗎？
說她想得多，她想得多嗎？要是想這麽多就能多拿一萬塊，她天天想，夜夜想，吃飯做夢的時候也跟著想！
方希希拍了厭修一巴掌：“別用那種看土鱉的眼神看我，快回答我的問題！”
厭修被她點破，嗤笑：“你也知道自己土？放心吧，即便你現在跟她簽了合同，等她入了學，生了鬼胎，鬼胎不算西嶺山學校的學生，和普通鬼一樣，想讓她成為西嶺山綜合學校的學生，再簽一次合同就可以。”
方希希雙眼閃閃發光。
厭修看著她這副模樣，不知道怎麽，突然想到了倉庫裏那幾顆大珍珠。
一閃一閃的，還挺可愛。
他拍拍她肩膀，漫不經心道：“所以，你也不用擔心，你那一萬塊錢跑不了。”
方希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回頭繼續和孕婦鬼聊。
她和幾只鬼聊了半天，徹底把他們忽悠住了，紛紛表示現在就可以去西嶺山學校。
但現在他們又面臨一個最重要的問題，就是該怎麽離開這裏。
長發鬼拽拽脖子，看著遠處的天空，臉上充滿艷羨和失望。
她用手拽動脖子上的繩子，那兩根細細的繩子仿佛鋼絲一樣，紋絲不動。
長發鬼的雙手長出長指甲，長指甲刺進繩子裏，撕扯繩子內部。
繩子被她的指甲劃開，等她的指甲抽出後，又很快長好。
長發鬼扯了半天，繩子和之前一樣，沒有絲毫變化。
她失望道：“我雖然很想跟你去你們學校，但是恐怕不行了，我離不開這裏。”
方希希已經憧憬起四名學生進校後的事情了，她連那四萬塊錢花在哪兒都想好了，正扒拉手機計算器，計算該怎麽分配這些錢。
聽到長發鬼的話，方希希嚇一跳，“你不打算去西嶺山學校了？！”
她聲音太大，惹得周圍幾只鬼全都看過來。
方希希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，急忙找補道：“剛才和你聊天的時候，我發現我太喜歡你了，簡直和你相見恨晚。我覺得我們雖然才認識了短短幾個小時，但在我心裏，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了。”她露出傷心的神色：“你要是不去學校的話，我會難過的。”
長發鬼常年待在荒山野嶺，人都沒見過幾個，更不要說和人講話了。
方希希那幾句話像彗星一樣，直接撞在她的胸口上，她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，小聲問道：“真的嗎？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嗎？”
方希希但凡多猶豫一秒，她都不是一名合格的西嶺山學校老師。
她沖長發鬼大聲喊道：“當然！我當然把你當朋友！你這麽好，誰遇到你都會喜歡你的！”
一萬塊錢啊，誰不喜歡？！
站在不遠處的厭修正打游戲，突然覺得耳邊的話有點熟悉，他掏了掏耳朵，沒放在心上，繼續玩他的單機小游戲。
一番感人肺腑的話直接把長發鬼拿下，長發鬼羞澀地對手指，不好意思地說：“不是我不想和你回去，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去。”
她指指脖子上的繩子：“我是被鬼王套到樹上的，沒有鬼王的話，繩子沒辦法扯斷，我也無法從樹上下來。”
方希希以為長發鬼變卦了，聽到是這件事，頓時籲了口氣，拍拍胸口說：“這點事算不了什麽，包在我們身上。”
說完她去找厭修，問他能不能把書上的繩子扯斷。
厭修游戲打的正嗨，沒空搭理她，隨手撿起一片樹葉，手指在樹葉上抹了下，說道：“用這個吧。”
方希希對厭修抱有百分百的信任，聽他這麽說，想都沒想接過樹葉，走到長發鬼下邊，舉起樹葉道：“你用這個，用這個把繩子割斷。”
長發鬼將信將疑：“樹葉？這個行嗎？”說著頭發垂到方希希手上，卷走那片樹葉。
方希希感覺冰涼的發絲劃過手指，在看去樹葉已經不在她手裏了。
長發鬼拿起那片看起來輕輕一捏就會碎的樹葉，放在繩子上，輕割了兩下。
那片幹枯醜陋的樹葉碰到繩子的時候，仿佛清風拂過水面。
那根繩子蕩起陣陣漣漪，接著傳出幾聲清脆的斷裂聲。
繩子應聲而碎，長發鬼猝不及防之下，從半空中掉下來，一屁股摔倒地上。
她捂著屁股，看向腦袋上方晃晃悠悠的繩子，驚喜道：“我下來了？我居然從樹上下來了？”
說著從地上爬起來。
長發鬼拂了拂頭發，對方希希說：“我下來了！”
方希希跟著開心：“現在可以去學校了吧？”
長發鬼猛點頭。
孕婦鬼也湊過來，兩只鬼開心的手拉手轉圈圈。
方希希問她倆：“你們知道怎麽從這裏出去嗎？”
兩只鬼是經歷過昨晚大戰的，對鬼王打架打斷鬼道的事很清楚，知道這地方叫不了鬼車，只能想其他辦法。
他們還好，都是鬼，只要找準方向，飄也能飄出去。
方希希不行，方希希是個人類，沒法飄出去，只能靠兩條腿走出去。
兩只鬼苦想的時候，地上的搶腿鬼說道：“我知道西北方有個戰場，以前那裏打過仗，誕生過一批陰兵。”
方希希心臟怦怦跳：“現在那批陰兵還在？”
搶腿鬼嗐了聲：“時間太久了，陰兵早不在了，不過我上次去那兒的時候，看到一匹戰馬，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。”
方希希知道什麽是戰馬，聞言差點控制不住，想往西北方向跑。
那可是戰馬，比鬼車還快的戰馬！
要是能領匹戰馬回去，西嶺山學校豈不是要樂瘋了？
方希希：“你們在這等著，我去看一看！”
她說完邁腿往西北方向走。
沒走幾步被厭修拽回來，厭修抵住她腦門，說道：“你還是待在這吧，我去看看。”
方希希小雞啄米點頭。
厭修比她厲害太多，有戰馬的話絕對逃不過他手心。
等厭修離開，方希希拿出手機跟老尚聯系。
她的手機沒有信號，拿的是厭修的手機。
不知道是不是磁場的原因，這些手機放在鬼手裏，不管多荒涼的地方都有信號，鬼力越強的手機信號越好。
像這種地方，她的手機一點信號也收不到，但厭修的手機信號格卻是滿的。
方希希給樵建木發了條信息，把這裏的情況說明一下，讓樵建木準備好四份入學合同，隨時準備簽合同收學生。
囑咐好樵建木後，她跟老尚說了一下。
距離鬼道斷裂已經過去很久了，老尚把師生們帶回學校後，沒敢耽擱，一路開車往這裏跑。
他現在正在趕過來的路上，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才能到。
方希希沒什麽事，繼續坐在那兒跟新認識的鬼們聊天。
她以為這幾只鬼是鬼王的手下，通過聊天得知，幾只鬼並不是鬼王的手下，他們之所以待在這，純粹是運氣不好，趕上兩方鬼王大戰，作為路人無辜受傷。
想想也對，鬼王已經撤了，如果他們真的是鬼王手底下的人，怎麽可能還待在這兒，早被其他鬼帶走了。
正因為是路人，不認識鬼王，才會被扔在原地不管。
抱腿鬼們以為她和厭修是鬼王大戰後誤入這裏的，聊起鬼王大戰的時候，吐沫星子狂飛。
其中一只抱腿鬼道：“當時好幾只鬼王打在一起，當真是天地變色，天崩地裂，天塌地陷，無數鬼兵鬼將在鬼王的攻擊力下灰飛煙滅。”
他摸了摸下巴，深沈道：“幸好我躲得快，不然就不是一條腿那麽簡單了。”
另一只抱腿鬼深有同感，唏噓道：“能活到現在純屬運氣好。”
方希希問長發鬼和孕婦鬼，她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長發鬼嘆氣：“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完了，當時我不在這，距離這裏好遠的，但鬼王感知到我，就把我抓到這裏，拴在樹上了。”
孕婦鬼摸摸肚子：“我連鬼王都沒有見到，只是覺得這裏鬼氣重，可能會對我有好處，就跟著來了。”
誰能想到這裏陰氣重是因為鬼王打架殘留下的鬼氣所致。
她來的時候雖然沒有見到鬼王，但這裏殘留的鬼氣和戰鬥餘波仍然差點害死她。
想到這，四鬼紛紛嘆氣。
方希希和他們聊了陣，得知幾只鬼常年待在這裏，沒怎麽去過外面後，暗道僥幸。
但凡遇到個在人類社會待的久的、機靈點的，也不會那麽容易被她忽悠住。
現如今鬼友群裏的鬼友們聞綜合學校色變，聞西嶺山綜合學校變上加變。
這幾鬼但凡聽說過西嶺山學校，都不會同意跟她回校。
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師生較量。
方希希正想著，聽到不遠處傳來噠噠噠的聲音。
她擡頭看過去，見遠處的灰色迷霧中走出一匹黑色戰馬。
戰馬身體破損，肚皮的位置甚至腐爛的沒有外皮，露出嶙峋的骨頭。
厭修坐在那匹戰馬上，遠遠走過來後，他踢了踢那匹馬。
那匹馬鼻腔裏冒出黑氣，站在原地不動，一雙大眼冷冷地看過來。
方希希忽略它的眼神，她仿佛看到馬身上浮現出西嶺山幾個大字，腦內靈光一閃，脫口而出道：“有這匹馬在，能不能搞個騎馬收錢的活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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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希希闊氣擺手：“不用！有我引薦, 到時候直接簽一份入學合同就行，別的什麽也不用管。”
長發鬼開心地轉圈圈：“我馬上就可以看電影了！”她沖方希希吐槽：“你不知道這裏有多無聊，不要說看電影, 平常連個人影也看不到。荒無人煙的，我想找個人嚇一嚇、玩點小游戲都找不到。”
她看著方希希：“你是我最近幾年遇到的第一個人類。”
方希希尬笑兩聲：“那還挺榮幸的。”
她倆說話的時候，地上的孕婦鬼也爬起來, 一手捂著肚子，另一只手舉起來說：“我也去啊，去了能吃到草莓嗎？”說完嘴巴吧嗒兩下。
方希希瞅了眼她的肚子, 嚇得跑過去扶她：“你現在不能站著，找個地方坐下，快坐下。”
孕婦鬼無所謂地拍拍肚皮：“吃了你們給的小蔬菜, 我現在肚子不疼了，一點事也沒有！”
方希希頗感驚奇：“那你現在還想生孩子嗎？”
孕婦鬼顛顛肚子：“不想生了吧。”
方希希：“……”什麽叫吧，生孩子這麽大的事，能這麽草率嗎？
她也沒生過孩子，只好看向厭修, 用眼神求助。
厭修打個哈欠, 說道：“陰氣補充上了, 她的鬼胎暫時生不下來。”
方希希把孕婦鬼扶到木墩上坐下, 扭頭跑到厭修那裏，把人拉到角落裏, 悄聲問道：“我把她簽進學校的話, 算一個學生還是算兩個學生？”
厭修：“哪個？”
問完想明白她說的是誰, 解釋道：“算一個。”
方希希頓時失望, 托著下巴思忖：“要不然等她生了？生了的話, 她和孩子是不是能算兩名學生？”
把孕婦鬼簽過去, 只能算一名學生的話，她總覺得自己虧了，鬼胎也是鬼，總不能因為還在孕婦鬼肚子裏就不算吧。
厭修無所謂道：“什麽時候簽都可以。”
方希希：“我現在簽了，會不會把孩子也算進去了？”
厭修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方希希仔細解釋：“就是我把孕婦鬼簽了，她成了我們學校的學生，等她進入西嶺山學校後，某天生了鬼胎，那只鬼胎算不算西嶺山的學生？我能不能再和鬼胎簽約？”
厭修聽明白了，用看奇葩的眼神看她：“不就一個鬼胎，也值當你想這麽多？”
方希希：“你是金大腿，當然不了解我們普通老百姓的苦。”
還只是一個鬼胎，那是一個鬼胎嗎？那是明晃晃的一萬塊錢！
一萬塊錢可以買什麽？看看學校的投影儀，各位老師的手機，不都是從一萬塊錢裏扣出來的？
多一萬塊錢她能辦多少事？還值當，值當這兩個字是這麽用的嗎？
說她想得多，她想得多嗎？要是想這麽多就能多拿一萬塊，她天天想，夜夜想，吃飯做夢的時候也跟著想！
方希希拍了厭修一巴掌：“別用那種看土鱉的眼神看我，快回答我的問題！”
厭修被她點破，嗤笑：“你也知道自己土？放心吧，即便你現在跟她簽了合同，等她入了學，生了鬼胎，鬼胎不算西嶺山學校的學生，和普通鬼一樣，想讓她成為西嶺山綜合學校的學生，再簽一次合同就可以。”
方希希雙眼閃閃發光。
厭修看著她這副模樣，不知道怎麽，突然想到了倉庫裏那幾顆大珍珠。
一閃一閃的，還挺可愛。
他拍拍她肩膀，漫不經心道：“所以，你也不用擔心，你那一萬塊錢跑不了。”
方希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回頭繼續和孕婦鬼聊。
她和幾只鬼聊了半天，徹底把他們忽悠住了，紛紛表示現在就可以去西嶺山學校。
但現在他們又面臨一個最重要的問題，就是該怎麽離開這裏。
長發鬼拽拽脖子，看著遠處的天空，臉上充滿艷羨和失望。
她用手拽動脖子上的繩子，那兩根細細的繩子仿佛鋼絲一樣，紋絲不動。
長發鬼的雙手長出長指甲，長指甲刺進繩子裏，撕扯繩子內部。
繩子被她的指甲劃開，等她的指甲抽出後，又很快長好。
長發鬼扯了半天，繩子和之前一樣，沒有絲毫變化。
她失望道：“我雖然很想跟你去你們學校，但是恐怕不行了，我離不開這裏。”
方希希已經憧憬起四名學生進校後的事情了，她連那四萬塊錢花在哪兒都想好了，正扒拉手機計算器，計算該怎麽分配這些錢。
聽到長發鬼的話，方希希嚇一跳，“你不打算去西嶺山學校了？！”
她聲音太大，惹得周圍幾只鬼全都看過來。
方希希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，急忙找補道：“剛才和你聊天的時候，我發現我太喜歡你了，簡直和你相見恨晚。我覺得我們雖然才認識了短短幾個小時，但在我心裏，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了。”她露出傷心的神色：“你要是不去學校的話，我會難過的。”
長發鬼常年待在荒山野嶺，人都沒見過幾個，更不要說和人講話了。
方希希那幾句話像彗星一樣，直接撞在她的胸口上，她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，小聲問道：“真的嗎？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嗎？”
方希希但凡多猶豫一秒，她都不是一名合格的西嶺山學校老師。
她沖長發鬼大聲喊道：“當然！我當然把你當朋友！你這麽好，誰遇到你都會喜歡你的！”
一萬塊錢啊，誰不喜歡？！
站在不遠處的厭修正打游戲，突然覺得耳邊的話有點熟悉，他掏了掏耳朵，沒放在心上，繼續玩他的單機小游戲。
一番感人肺腑的話直接把長發鬼拿下，長發鬼羞澀地對手指，不好意思地說：“不是我不想和你回去，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去。”
她指指脖子上的繩子：“我是被鬼王套到樹上的，沒有鬼王的話，繩子沒辦法扯斷，我也無法從樹上下來。”
方希希以為長發鬼變卦了，聽到是這件事，頓時籲了口氣，拍拍胸口說：“這點事算不了什麽，包在我們身上。”
說完她去找厭修，問他能不能把書上的繩子扯斷。
厭修游戲打的正嗨，沒空搭理她，隨手撿起一片樹葉，手指在樹葉上抹了下，說道：“用這個吧。”
方希希對厭修抱有百分百的信任，聽他這麽說，想都沒想接過樹葉，走到長發鬼下邊，舉起樹葉道：“你用這個，用這個把繩子割斷。”
長發鬼將信將疑：“樹葉？這個行嗎？”說著頭發垂到方希希手上，卷走那片樹葉。
方希希感覺冰涼的發絲劃過手指，在看去樹葉已經不在她手裏了。
長發鬼拿起那片看起來輕輕一捏就會碎的樹葉，放在繩子上，輕割了兩下。
那片幹枯醜陋的樹葉碰到繩子的時候，仿佛清風拂過水面。
那根繩子蕩起陣陣漣漪，接著傳出幾聲清脆的斷裂聲。
繩子應聲而碎，長發鬼猝不及防之下，從半空中掉下來，一屁股摔倒地上。
她捂著屁股，看向腦袋上方晃晃悠悠的繩子，驚喜道：“我下來了？我居然從樹上下來了？”
說著從地上爬起來。
長發鬼拂了拂頭發，對方希希說：“我下來了！”
方希希跟著開心：“現在可以去學校了吧？”
長發鬼猛點頭。
孕婦鬼也湊過來，兩只鬼開心的手拉手轉圈圈。
方希希問她倆：“你們知道怎麽從這裏出去嗎？”
兩只鬼是經歷過昨晚大戰的，對鬼王打架打斷鬼道的事很清楚，知道這地方叫不了鬼車，只能想其他辦法。
他們還好，都是鬼，只要找準方向，飄也能飄出去。
方希希不行，方希希是個人類，沒法飄出去，只能靠兩條腿走出去。
兩只鬼苦想的時候，地上的搶腿鬼說道：“我知道西北方有個戰場，以前那裏打過仗，誕生過一批陰兵。”
方希希心臟怦怦跳：“現在那批陰兵還在？”
搶腿鬼嗐了聲：“時間太久了，陰兵早不在了，不過我上次去那兒的時候，看到一匹戰馬，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。”
方希希知道什麽是戰馬，聞言差點控制不住，想往西北方向跑。
那可是戰馬，比鬼車還快的戰馬！
要是能領匹戰馬回去，西嶺山學校豈不是要樂瘋了？
方希希：“你們在這等著，我去看一看！”
她說完邁腿往西北方向走。
沒走幾步被厭修拽回來，厭修抵住她腦門，說道：“你還是待在這吧，我去看看。”
方希希小雞啄米點頭。
厭修比她厲害太多，有戰馬的話絕對逃不過他手心。
等厭修離開，方希希拿出手機跟老尚聯系。
她的手機沒有信號，拿的是厭修的手機。
不知道是不是磁場的原因，這些手機放在鬼手裏，不管多荒涼的地方都有信號，鬼力越強的手機信號越好。
像這種地方，她的手機一點信號也收不到，但厭修的手機信號格卻是滿的。
方希希給樵建木發了條信息，把這裏的情況說明一下，讓樵建木準備好四份入學合同，隨時準備簽合同收學生。
囑咐好樵建木後，她跟老尚說了一下。
距離鬼道斷裂已經過去很久了，老尚把師生們帶回學校後，沒敢耽擱，一路開車往這裏跑。
他現在正在趕過來的路上，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才能到。
方希希沒什麽事，繼續坐在那兒跟新認識的鬼們聊天。
她以為這幾只鬼是鬼王的手下，通過聊天得知，幾只鬼並不是鬼王的手下，他們之所以待在這，純粹是運氣不好，趕上兩方鬼王大戰，作為路人無辜受傷。
想想也對，鬼王已經撤了，如果他們真的是鬼王手底下的人，怎麽可能還待在這兒，早被其他鬼帶走了。
正因為是路人，不認識鬼王，才會被扔在原地不管。
抱腿鬼們以為她和厭修是鬼王大戰後誤入這裏的，聊起鬼王大戰的時候，吐沫星子狂飛。
其中一只抱腿鬼道：“當時好幾只鬼王打在一起，當真是天地變色，天崩地裂，天塌地陷，無數鬼兵鬼將在鬼王的攻擊力下灰飛煙滅。”
他摸了摸下巴，深沈道：“幸好我躲得快，不然就不是一條腿那麽簡單了。”
另一只抱腿鬼深有同感，唏噓道：“能活到現在純屬運氣好。”
方希希問長發鬼和孕婦鬼，她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長發鬼嘆氣：“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完了，當時我不在這，距離這裏好遠的，但鬼王感知到我，就把我抓到這裏，拴在樹上了。”
孕婦鬼摸摸肚子：“我連鬼王都沒有見到，只是覺得這裏鬼氣重，可能會對我有好處，就跟著來了。”
誰能想到這裏陰氣重是因為鬼王打架殘留下的鬼氣所致。
她來的時候雖然沒有見到鬼王，但這裏殘留的鬼氣和戰鬥餘波仍然差點害死她。
想到這，四鬼紛紛嘆氣。
方希希和他們聊了陣，得知幾只鬼常年待在這裏，沒怎麽去過外面後，暗道僥幸。
但凡遇到個在人類社會待的久的、機靈點的，也不會那麽容易被她忽悠住。
現如今鬼友群裏的鬼友們聞綜合學校色變，聞西嶺山綜合學校變上加變。
這幾鬼但凡聽說過西嶺山學校，都不會同意跟她回校。
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師生較量。
方希希正想著，聽到不遠處傳來噠噠噠的聲音。
她擡頭看過去，見遠處的灰色迷霧中走出一匹黑色戰馬。
戰馬身體破損，肚皮的位置甚至腐爛的沒有外皮，露出嶙峋的骨頭。
厭修坐在那匹戰馬上，遠遠走過來後，他踢了踢那匹馬。
那匹馬鼻腔裏冒出黑氣，站在原地不動，一雙大眼冷冷地看過來。
方希希忽略它的眼神，她仿佛看到馬身上浮現出西嶺山幾個大字，腦內靈光一閃，脫口而出道：“有這匹馬在，能不能搞個騎馬收錢的活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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